



〈驅動網紅〉

〈驅動網紅〉與〈螢幕開關〉
隨著時代的發展,批量生產的工業實體商品早已經不能滿足人們無限的消費慾望,人們開始需求「新」的替代品,開始為尋求自我個性或是「差異」而消費。而網紅文化則成為「新」的替代品,它用個性化的方式滿足人們消費的需求,製造了一場數位時代下的集體狂歡,給人們不間斷地帶來即時的感官刺激。網紅文化興起的同時也被追逐利益的資本所捕獲,無論是「完美」或是「醜怪」的網紅在資本的教唆下都披上個性的、差異的偽裝外衣成為機械複製的商品。而身為消費者的我們則付出注意力、時間和金錢,換取網紅文化的複製品,為偽個性、偽差異的網紅文化狂歡「買單」,最終成為資本刀俎下的魚肉。
面對這樣的網紅文化現象,我們往往沉溺於虛假的快感,陷入擁有權力去尋求差異的美好幻象之中,忘卻自身現實的處境,在無意義的消費中「重複」輪迴。為了對抗這樣的「重複」,我通過對成為複製品的網紅進行二次重複,生產出作品〈驅動網紅〉與〈螢幕開關〉中的網紅替身。而作品中的網紅替身,是消費之下網紅文化對筆者進行強度刺激下所「差異化」成的,它們與「原」網紅本質截然不同,同時它們兩者間也是差異的,是由不同的強度所激發出的「原」網紅潛能內容,反思批判網紅商品及其背後資本所控制的消費世界。
〈螢幕開關〉

〈你我她〉
在社交媒體當中,每一個人都獲得了重新被審視、判斷及欣賞的機會,並更容易擺脫時空條件的制約,去構建理想化的自己,扮演更「完美」的角色。同時也使女性得以突破現實父權社會的陳規與約束,自由的發聲和吶喊。但社交媒體的曝光性也使女性遭受到更多的「審視」,在各種的「圍觀」之下,為了獲得關注與肯定,往往容易沉迷於在社交媒體中塑造「完美」的自己,使得與現實的自己產生割裂,迷失在眾人的「審視」之中。同時暗藏其中的父權文化也將現實社會中對女性的「標準」會刻板印象地複製到社交媒體中來,對女性進行重新約束,鞏固其地位。
從現實到社交媒體,女性似乎從被審視的被動地位轉換到了主動引領別人審視自己的主導地位,但在這一過程中也容易迷失自己,從而重複落入到父權所制定的「完美標準」中。而作品〈你我她〉也是為了要告訴社交媒體中的女性在主動引領圍觀者審視自身時需保持察覺,避免成為審視者「標準」下的「複製品」,應在社交媒體中持續地差異化自己。〈你我她〉作品中的「天使」與「惡魔」即是社交媒體中廣大女性的替身,也是筆者以男性視角介入到女性反抗父權審視的替身。


〈我吐出一顆香蕉樹〉
故鄉是每一個人的伊甸園,它給予了我們生命的源頭,讓我們知道自己來自哪裡。但城鎮化對與故鄉千篇一律的改造,正快速地抹去那些能夠喚醒故鄉記憶的「獨特風土」。漸漸地當下的故鄉對於我們而言變成了「異鄉」,而我們對當下的故鄉而言則成為了「異鄉人」。
面對城鎮化對於故鄉不可阻擋的同化力量,讓我感到完全無力去對抗,這種力量和自然界中的超級力量不同,你明明知道這是人類自己創造的產物,然而我們自己確無法控制它,只能被迫接受這一切。而作品〈我吐出一顆香蕉樹〉也因此產出,我將自己異化成「外星人」,以「外星人」替身去述說自己的遭遇。對與「外星人」而言,地球任何地方都不是他的故鄉,他的故鄉是未知的、是混沌。同時用重複不斷的「嘔吐」的行為表達筆者的不適與不滿,但最後隨著體內的「故鄉記憶」完全被吐乾淨,筆者也只能成為一個無故鄉、「四海為家」的人。
